阎连科:阅读与写作的内脉线使庞杂清晰化
发布时间:2018.11.14

来源:人文学院 编辑:粟晓丽 浏览次数:

  新闻网讯(通讯员 孙蒙娜)11月12日,驻校作家阎连科走进中文系本科生课堂,开启“秋讲”序幕,主题为“文学关系——阅读与写作的内脉线”。



  “我们读过各种各样的书,经常觉得它们很庞杂,可是为什么在批评家眼中,这些书的脉络却都很清晰呢?”这简简单单的一问也正道出了同学们心中的疑惑。无论是人物关系多么复杂的小说,都可以理清出一条脉络来。阎连科从文学的家族伦理线、文学的社会关系、社会伦理关系、文学心理学、作家与文本的关系、人与物的关系等六个方面一一举例解释。


  他在黑板上画出《红楼梦》荣国府的结构图,列出《战争与和平》中如葡萄藤一般紧密缠绕的四大家族,还简要画出了《百年孤独》第一代到第七代的人物关系图。在这三部人物数量最多、人物关系最复杂的小说中,阎连科将核心人物比作一颗扔进东湖的石子,无论周围荡漾开多大的波浪,都是因为那一颗石子。这一极具画面感的比喻,形象生动地解释了家族伦理线。


  在雨果的《悲惨世界》中,却没有家族伦理关系,阎连科将这部小说作为社会关系脉络的代表,书中所有的人物都与冉阿让相关。在这些小说中,人与人的关系愈加不一样,关系愈复杂,小说就会愈好看,“这就是现在为什么写不出伟大的爱情故事的原因,因为再也找不到一种完全不一样的男女关系”。


  关于社会伦理关系,他引用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《卡拉马佐夫兄弟》。提到二十世纪文学,阎连科首推博尔赫斯。博尔赫斯的伟大之处在于他不写人,不写人性,不写美丑善恶,所有的故事情节都出于偶然,他一举推翻了十九世纪固有的文学创作模式。而作家伍尔芙笔下的《达洛维夫人》,也仅由女主人公在逛街采购时的思绪,起笔写就了这部著名的意识流小说。他们的作品都可以用文学心理学予以解释和梳理。


  阎连科又用《老人与海》做例,讲述了人与物的关系这一脉络。“海”这一自然坏境是与“老人”这一人物角色是平等的,没有“海”就没有后续的故事。而在中国,“文学即人学”一直是传统,作家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写得十分精确,尽管有时作品中有物,但也仅仅是拟人化的景物描写,没有上升到关系学层面。阎连科认为这是中国作家的一大局限之处。而作家与文本的关系到现在都一直是中国文学作品中所缺少的内容。一百二十年前,日本作家森欧外的《舞姬》填补了亚洲文学上这一空白,使作品不再是简单的叙述而是根据作家的亲身经历所作。


  对于同学们的提问,阎连科坦言,在《四书》《炸裂志》《日光流年》《丁庄梦》《受活》等小说有些禁锢他,“最近写的《心经》,就是想要打开新的领域,去涉足宗教”,他想开创出一种新的宗教小说形式。



通讯员 金宇枭  殷宇婷 摄


  据悉,阎连科受邀于华中科技大学中国当代写作研究中心,即将在校开启两周的秋季讲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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